久违了。
这人啊,就不能太煽情,不然什么事都干的出来,比如黑狗。
若不是坐的近,不然谁也想不到他居然在哭,没错,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居然在哭。
只见黑狗一边抹着眼泪,一边口中喃喃自语:“不容易啊,这么多年,我们竟然还能好好的聚在一起吃烧烤,喝啤酒,说真的,我好怀念以前我们在延龄巷打打闹闹的日子。”
黑狗的话引起笆鸡的共鸣,这样看是不是大部分人都在念旧,可也有一小部分人,他们根本不想提起过去。
比如南荞。
她一点都不想回忆以前,那段她抛却一切自尊,没脸没皮去喜欢韩稹的过去。
再比如韩稹。
他同样没有觉得过去时光有多美好,因为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,当初的他对南荞有多过分!
所以,怀念什么?
沉默片刻,笆鸡点头附议,“是啊,那段时间在巷子里的日子真开心,我妈还在,回家还有人给我做红烧肉。还有稹哥,荞姐,你们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去护城河捉鱼,晚上一起坐在河坝上看星星,那个时候荞姐非常喜欢稹哥,大家都说稹哥就是荞姐眼里的星星。”
“啪!”
黑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,用有些肥胖的手指戳向笆鸡,“没错,那时候,我妈太喜欢我爸了,我一直在想要是以后我找的女人她也能对我这么好就好了。”
“对,我也是这么想的,荞姐对稹哥太好了,干什么事都想着他,甚至有时候连命都可以豁出去。”
笆鸡的话是越说越多,看来这酒没少喝。
提到命,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南荞为救韩稹额头留下的那道疤。
谈及这事,黑狗带着些许歉意看着南荞说道:“妈,你那道疤还在不?当初是我下手重了些,今天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。”
说着就咕咚咕咚地把一大杯啤酒灌进肚里。
“没事。”
南荞给面子地也喝了一杯。
笆鸡好奇心来了,他微微起身上手就去掀南荞的刘海,果然那道疤还在。
经过他这么一掀,韩稹也看到了那道疤。
如果不是黑狗和笆鸡今天提起,他恐怕都忘了这件事。
那疤隐藏在发际线间,长长的一条,韩稹记不得当时缝了多少针,但有印象是流了不少血。
他从来没有真正感激过南荞,那时候小,觉得南荞对自己的好都是理所当然,再后来长大了一些,他便觉得那些好于他来说是枷锁,困的他切齿腐心,深恶痛绝。
笆鸡缩回手,有些难过地说道:“荞姐,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,也是最傻的女孩了。”
看啊,我们的小笆鸡成熟了好多。
南荞伸手把刘海弄好,她未言一词,现在若是谈到和韩稹以及与过去有关的事,她都不愿意多提一个字。
“疼吗?”
在所有人的不经意间,韩稹说出了这两个字,他知道自己这话问的有些多余,以前真正疼的时候他不问,现在伤口结痂,早已经不知道疼不疼的时候他却来问,是不是很令人作呕?
南荞没有回答他,她拿起杯子对着黑狗笑道:“黑狗,欢迎到北城来。”
黑狗傻笑举起杯子,“好啊,我这次来就是准备好好放松一下,然后回荆县准备拆迁的事。”
“拆迁?”
听到黑狗的话,南荞和笆鸡异口同声地问道,韩稹也抬起眼眸问了一句:“延龄巷要拆迁?”
“是啊,你们还不知道吧,开发商看中了咱们巷子那块地,想用来盖商品房,哈哈哈,我们翻身做地主的日子来咯。”
现代社会什么最牛逼,不是创一代,也不是富二代,而是拆迁户。
黑狗的话没毛病。
“不过,拆迁也有不好,拆了大家就散了,各奔东西,以后谁还记得谁。”
黑狗有些伤感地嘟囔了一句,这拆的不仅仅是房子还有十几年的回忆啊。
提起这事,大家都肃静寡言了,在延龄巷生活的那些年,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段镂心刻骨的经历,这拆了,就等于再也找不回过去了。
气氛一度降到冰点,每个人各怀心事,黑狗觉得这是自己的错,他不应该提这么伤感的话题,搞得他妈的和集体上坟一样。
他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把话题扯回到韩稹和南荞身上。
笆鸡和黑狗都已经颇显醉态,尤其是笆鸡那孙子,竟然开始倒戈相向韩稹。
“荞姐,说真的,虽然我觉得稹哥是渣男,但这我还是认为这世上能配的上你的男人只有他,真的,弟弟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,也希望你们能幸福。”
笆鸡闷在心里的屁总算是放出来了,他逼逼叨叨说了一晚上的话,韩稹觉得这句最好听,但好听归好听,他觉得幸福是不太可能。
一个不想回头,一个不想重来,这怎么幸福。
“就是,就是,妈啊,你就再给我爸一个
第七十八章:算账(3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